一期一会

及时行乐,及时止损。

|es/凛泉|无药可救

*偏黑暗/大概是刀

*原po都看不懂系列


“你疯了。”

目力所及之处都是刷的千篇一律的惨白的墙面,濑名泉没扣好扣子的病号服领子垂着,深秋的冷空气钻进胸口,他打了个颤却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缩进就在身下的被窝或是将扣子扣得整齐。

“我?”

“对,是你。”

白大褂被厚镜片隐去了眼瞳,重症病房里产生回音,不断重播着冰冷的话抨击到濑名泉的心里,他很久没有出声,头没有垂下去,保持抬头仰视医生的动作,眼神涣散。

“病人进入——”

“凛月,他们竟然说我疯了。”

濑名泉湛蓝色的瞳孔望向床柜的方向,呆滞暗淡的瞳孔中意外地出现了嘲讽与轻佻,打断了医生的话他转了个方向,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墙面勾了嘴角。

“……臆想症,转到普通病房吧。”

医生似乎是遗憾或是轻视地摇头叹气,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这个病人实在是很奇怪……不,也不能说是奇怪,简直是……

达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

 

朔间凛月保持着安坐的姿势,坐在濑名泉面前。

“凛月,他们竟然说我疯了。”

将濑名泉的不屑于嘲讽尽收眼底,朔间凛月打了个哈欠,出口是挑衅与挖苦:

“这不是挺好的吗濑~酱,本来就是个令人难以理解的疯狂家伙呢~”

“哈?你指的是什么啊?”

“没什么。”朔间凛月眯了眯猩红的眼眸,坐到濑名泉身旁一颗一颗将他的衣服重新扣好。

“濑~酱如果认为感冒只是小病而这么大意的话,说不定以后——”

带有淡淡消毒水味道的枕头砸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砸到朔间凛月的脸上发出棉花郁闷的声响。

“过分的濑~酱。”

“凛月,救我出去啊。”濑名泉叹气,脸上换上了一贯的严肃表情,朔间凛月歪着头俨然一副困顿模样。

“濑~酱想出去的话,就自己去跟医生说啊。”

“我又不是能左右濑~酱任何事的人,毕竟非亲非故的一个来探病的朋友,那些毒眼镜眼里我说的话半假半真。”

濑名泉点了点头。

 

来传达病房转移消息的小护士显然是听到了濑名泉的自言自语,在门外颤抖着双手将房门反锁。

然后跑到最近的前台急急地拨了内线电话给濑名泉的主治医生。

“三村医生,濑名病人有危险的打算!”

锃亮的皮鞋和雪白的高跟鞋在瓷砖地面的走廊上叩出不很悦耳的碰撞声,病房门打开的一刻只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与偶然被风吹起来的窗帘

窗户打开着,底下是五层楼的深渊。

深渊底部却没有人影、血迹。

 

朔间凛月站在七拐八弯的街心花园里,平静地站着并看着大喘气的濑名泉。

“凛月……”吸进的氧气仿佛还是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濑名泉的世界发黑,他下意识地伸手向前去抓。

朔间凛月慢慢地蹲下来与虚弱的濑名泉齐平,然后他伸出他冰凉的手,轻轻地覆在濑名泉的太阳穴。

周围的温度在升高,濑名泉却只感觉体温似乎在骤降,极冷与极热将他随意抛掷于天空与深渊,坠落的畏惧与上升的不安,冲刷着脑内所有的思绪。

被冷汗模糊的湛蓝色的双眼,目力所及之处却是一片火海。

濑名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为什么……你……”

火焰已经攀上眼前朔间凛月的额角、衣摆,朔间凛月却仍然是很平静地蹲着,眼底是温柔的笑意。

“不是我能做到的,濑~酱你,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愿了。”

“我只是带你……来到死亡。”

“你是谁——”

“我是你。”

“朔间凛月死在三年前的坠机,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消沉,直到今年三月开始出现臆想。”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

“而现在……已经秋末了”

熟悉的音调

“你已经放弃等待朔间凛月了,你一直清楚你在骗自己。”

却在宣判死亡。

“你死了。”

濑名泉感觉不到痛苦,他飘起来俯视着朔间凛月,凛月从火海中毫发无损地站起来,然后消失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濑名泉的世界瞬间天翻地覆。

 

“你正常了。”

“朔间凛月再也不是你臆想出来的人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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